弗游生物

lof上得少。平常在wb同名号玩

【你/鲨】Gutter

      “......大人,就是这里了。这就是关那个吉普赛小鬼的地方。”老狱卒小心翼翼地低声说,又加快了几步跟上你的步伐,“之前本来是对他做什么都一声不吭的,谁知道前两天不知道发了什么疯,竟咬起人来,所以才把他单独关押,还多栓了几条链子。


      “行吧。”你吹灭手中的烛火——不然那大概会吓到小孩儿——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他离开,然后掏出钥匙,打开那只锈得不成样子的铁锁。


      “咔哒”,声音稍微有些大。这下麻烦了,你盯着空旷的牢房角落警惕地颤了一下的身影想。


  看起来年纪不大。他席地而坐,蜷作一团,身上盖着一张皱巴巴的旧席子,安安静静地不说一句话。啊,手上还攥着一件破旧的女人衣裳。他只是靠着墙,用背影对着你,麻木地从铁窗的缝隙里看着夜空。


  真是伤脑筋......你挠了挠头,想干脆坐在地上或什么的。无奈地上实在太脏了,全是污泥和被脏水浸得湿透的干草,只好作罢。你抱着臂扬扬眉:“啊...今晚的星星很美,不是吗?”黯淡的夜空呈现出夜晚的景色,星辰在夜空中轻轻闪烁着颤动着。


  的确很美。但他还是没有搭理你。(笑)


  你真的非常不喜欢小孩。


  总之要先取得信任吧?你摸摸下巴思考道。过了许久——三分钟还是多久?他一直一动不动。在你认为你的耐心快消耗殆尽的时候——谢天谢地,他终于肯转过头来了。


  借着微弱的星光,你看清了少年的样子。那是一头被锁链拴住的幼兽,眼睛幽幽地发着光,给人一种奇异的感觉。脖颈、手腕、脚腕,到处都被人用冷冰冰的镣铐铐了起来,让你不禁想起了他那不要命的攻击方式。


  他的头发是透着黑的冷褐色,一绺绺纠缠在一起,胡乱披散下来,贴在他因长久关押而苍白脏污的脸颊上。只有一双眼睛露了出来。那双蓝眼睛冷得好像冬季结了冰的湖面,显得冰冷又淡漠,传达出一种悲凉的神情来。这种眼睛是能表达出语言传达不出的意味的。


  在你审视他的同时他也在观察着你。他将双唇抿得紧紧的,仿佛不会说话一般——事实上他的确很久没有吭声了,也不怎么动,搞得狱卒们常常以为他死了,踹上一脚才有点动静——并且渐渐展露出一副敌意与凶狠的样子来,那是监狱里的人常会有的神情。他甚至刻意呲起了尖利的犬牙来示意对你的警告,你只好举起双手表示你没有恶意:“不用怕......就我一个人。”


  他好像松了口气,你便试探着走近了些,打量起他身上的伤。他套着一身破烂不堪的粗麻布狱服,但怀里那件衣物倒被他保护得挺好,只是被撕了几道口子,显得有些破旧。你的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。见你靠近,他的手不安地绞弄着衣角,流露出困惑的目光。你上下打量着——脸上脏兮兮的,布满了血污,倒看不大清楚伤势;身上就全是鞭痕和被踢打出来的淤青了;露出来的小腿上还有几道崭新的划痕,正淌着血。


  你俯身碰了碰他手臂上的伤(他对此显得十分抵触),忍不住问道:“为什么之前不还手?”


  他睁大了眼打量你,半晌才轻轻偏过头,低声道:“我不想成为他们那种人。”沙哑阴沉的声音倒很符合他的表情。确实,对这样一个弱小的存在来说,比起反抗还是顺从不会被欺负的更惨。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乱发掩盖住了他的眉眼,仿佛刻意让人看不清楚,“像狗一样。”


  唔,倒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凶狠。但他确实很抵触和他人的接触,或者说,同情——毕竟因为他父母低贱的身份原因。你见过的囚犯当然多了去了——你一向不爱关心别人的所谓“悲惨人生”,此时也不免嗤笑:他的母亲早就害花柳病死掉了;而他那垃圾父亲还在醉醺醺地大声嚷嚷着要把他卖个好价钱。


  “你想离开这里吗?”


  他微微张开了嘴,好像想说些什么,却什么也没说。他的眼睛闪烁着,颤动的睫毛显示了他波动的心绪。


  “你想要离开这里吗?”你重复道。他彻底颤抖起来。见鬼,他又开始直愣愣地盯着你看了。他从双眼中所迸溅出的那种光彩此时成了熔化的蓝宝石,带着刚从熔炉里出来的极高的温度。


  “是的。是的、先生...”


  他突然就哭得十分伤心。少年低低地垂着头,用脏污的双手捂着脸,泪水打湿了他的睫毛。他沙哑着声音小声嗫嚅道:


  “我这样的人也值得被爱么?......”


  抽泣声持续了不久便渐渐小了下去。


  他的牙关咬紧,眼眶赤红,用手用力擦干了眼泪,红肿的双眼透着坚定仰视着你,深深地看进你的眼睛。“我不会再哭了。请您带我走吧。”


  你将他的镣铐挨个解开,他一只手扶着墙,缓缓站起身来。


  “我的名字是沙威。”他轻声认真补充道。


  他好像很重视这个名字,大概是他的吉普赛母亲给他取的吧。你揉了揉他乱糟糟的头发,又将军官帽从自己头上取下,小心为他戴好。


  “今天是你的新生日,沙威。”


  他轻轻将手指牵住了你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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